踩在开裂的地板上,走出几步,整个大厅里回荡着咯吱咯吱的声音。吸吸鼻子,似乎还能闻出灰尘。这里是哔校的旧图书馆,本部的活动用地。
客观地说,抛弃我副部长的身份。这儿不适合长期活动。但我们还是在这里驻扎下来了。久而久之,环境的问题也不是问题了。习惯固然是一方面,毕竟一个学期都过去了。另一方面是,可能这种环境才配的上我们做的事。
此时正是下午,阳光充足。但是因为厚重窗帘的原因,大厅里黑如午夜。再加上地板的动静,很容易让人忘记具体的时间,产生一种身处地穴的错觉。我脱下大衣,丢在衣架上。转身去打开音响——
“恰尔达什?”
“Mark……”我没有转身,没想到他也在旧图书馆里。一定是藏在了某处。“我没听过。恰尔达什又是什么。”
“古典乐,一首舞曲,X。”
我这才注意到他就好好地躺在躺椅上,而我一点都没发现。
“古典乐,我一直认为是把妹专用,毕竟有那么点格调,不是吗?”
“阿,不是。”马卡洛夫不假思索地回答。“有这种想法也是太天真了,异性可不容易追求。更何况,大多数女孩子,我是指与你我年龄相仿的少女,是不会对古典乐着迷的。兴趣不和。”
“……时代变了?”
“还是别怪世界的好。”
“说的不错。”总之,我还是随便放了首音乐。不知道名字,应该是马卡洛夫的音乐。“不过。你居然来了?在现在?”
慢节奏的曲目,听起来很适合这种环境。
“是啊,和后面的两位同学问了个好,然后就没费一点力气过来了。”
骄傲的马卡洛夫阁下如是说。
“无用的事。我想图书馆可并不隐蔽,我们两个是一伙的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。”
说到这里,我压低了嗓音。
“准确点说,是自治委的人都知道。”马卡洛夫用相同的声音回答。
他说的没错,我得承认这一点。感谢渡边野那个女人的大肆宣传。自治委的每个人都牢牢记住了我,使我丧失了我冒充他人扣分的能力。
“可说起来啊,Mark,我到学生网查了一下,发现分数又不够了。渡边不会做了手脚吧?”
分数,也就是哔校考核分,更多人简称它为学分。每半个季度一清算,也就是一学期清算两次。扣除额度过多就会受到处罚。第一次罚钱,第二次强制劳动,第三次,直接开除,没有余地。
顺带一提,我已经在被开除的边缘了。
“你啊,X,明明只要上课听讲就没什么大事。”
马卡洛夫说的没错。总体而言,哔校对分数还是宽大的。但是显然不能饶恕一个即扣课堂分数又扣额外分数的人。
“我的成绩分不差,这个不能否认。课堂扣分,我想老师也会酌情处理。但是,哇,我抽空看了下分数表,已经到危险线了”
“……所以怀疑野?你还真是对自治委没有一点信任,老兄。”
马卡洛夫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。
“我只对自己的组织信任,Mark。”
面前的少年笑了笑。
“好好,X,有发分项会喊你一声,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的话……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说着,我准备找个地方坐下。藤椅被马卡洛夫占着,靠背椅?估计被大小姐搬到楼上了。没办法,还是在讲台上躺好吧。
“对了部长老大,樱井呢?”
“突然发问,嗯?”音乐的声音很大,我也是隐约能听见马卡洛夫的话。“我发了简讯,她暂时不会过来了。不过,你恐怕要找个时间补偿一下。”
补偿……我想起了那次失败的购物。
“大小姐还真难处理,她不来正好。”我试着转移下话题。“我们那位恐怕也不能来,而且,浅井给我提供了些有关信件的好玩的事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,这个人现在在我们手里了?”
“说这些还太早,只能说。有些转机……”
“有些转机。”他干巴巴地重复我的话,显然对此没有自信。“X那么——”
“是的,恐怕得开场电话会议了。”
自然,哔校自治委的前副部长费奥多尔•马卡洛夫不能拨打拉斐欧的电话,而我拨打也会冒风险。我们用了杂物室的旧电话。真该庆幸这个号码还能使用。
“现在方便谈话。”
“你在哪里?现在怎么样?”我看了下背景,是天花板。“是有关我们崇高而伟岸的事业,吾辈已经来到了危机时刻,荣誉归属兄弟会!”
“X,你用不着装出这种中二狂魔的语气......”拉斐欧回答。“我没说错话,我刚从风纪委回来,现在在家里呆着呢。”
“L这不是我第一次这么说了。现在方便谈话,该死,你不在拍谍战片!别养成说这种话的习惯,任何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会把你当成第一嫌疑人,不管他是特别的小学生还是正常的小学生。”
“而你就是个混蛋,X。”看我有着发飙的倾向,那边连忙正经起来。“突然把电话打过来,一点都不寻常啊。是日常汇报还是会议?不会是问问我明天去不去长谷吃饭吧?”
“我们偶尔也会正经些,现在是正常的事。”我转了转手机,让马卡洛夫也出现在屏幕里。“勉强能说的上魔骑的会议吧。不过你说到了日常汇报,有什么事要说吗?”
“魔骑的会议。听上去怪怪的。”又顺口吐槽了一下我的简写。“我确实有事要汇报。是你嘱咐我盯紧的瑟伦迪雅——”
“她被公事弄疯了,还是打算休婚假避难?”
“都不是。她依然在装蠢。再说了,休婚假要找马卡洛夫吧?”
“得了!”也许是因为扯上了自己,马卡洛夫暂时抛开音乐。“装蠢,这么说有点过分了。我很了解那孩子,她不是那种自我伪装的心机婊!她只是纯真到蠢的地步而已……”
“总体上还是好的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也就是说对我们不好了。”
我下了结论。
“X……虽然知道这是玩笑但还真是没法反驳。”
马卡洛夫的心肠未免太软。纯真,纯真到登上了风纪委部长的位置?假设是这样好了。但她现在还拥有了票权,有了对这片大型学园的十二分之一的绝对支配力。于是她还保持着纯真?这简直是笑话了。
“只是装蠢?拉斐欧,说点具体的。那个心机婊——借用一下马卡洛夫的词——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?决定放弃她的青春损失费?”
“具体说不是大事。”拉斐欧抽出折刀玩弄,根本没留意到刀刃就在摄像头边上。“跑到我的办公室,踩在沙发上搜索密室……”
“很是瑟伦迪雅的风格。”费奥多尔•马卡洛夫评价。
“很是,吗?Mark也经受过?”
我有些好奇地问道。
“没,不过她问起过部长办公室有没有密道或者安全室这种问题,那是她还是实习生呢……”
眼神飘忽,马卡洛夫在怀念自己的峥嵘岁月。
“阿,就让Mark老兄追忆似水年华吧。”我转动手机屏幕,让摄像头对准我。“然后……”
“然后,你可能明白,X所谓无从摆脱的感觉。她把我的办公室闹成了——我举个例子吧,就好像咱们的杂物室一样,我是说被你们翻过的杂物室。”
就好像副部长X在打扫卫生上偷懒一样。
“还真是生动的比喻。”装成没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,我接着说下去。“我想那个什么、呃、克罗地亚?”
“是瑟伦迪雅,X。”
“感谢,Mark。”总之,名字的大概没有错。“瑟伦、迪雅、怎么会有人叫这种鸟名字……她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拉斐欧阁下养成勤劳打扫办公室的好习惯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我怀疑、M你也听着点。”拉斐欧喊来了马卡洛夫。“她一直在偷瞄我桌子上的纸。我敢打赌,有机会的话她肯定会偷——”
“有些草率了。”马卡洛夫出言打断他。“这根本没有道理。瑟伦迪雅没有必要做到这么蠢。”
马卡洛夫好像冷静下来了,我刚刚还以为他会用什么道德上的原因来反驳呢。
“对于这点,Mark说的也许对。她可以找个时间偷偷摸进来,或者借着正经公务一类的原因偷窃。我想,说不准有其他原因,比如和英俊的下属亲热一类的……”
“唯独这点饶了我吧。”
毫无犹豫,拉斐欧加以否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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